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来得凶猛去得也快。
不久天空只剩下绵细的雨丝。
散兵站在原地轻轻拍了拍手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抖落不小心沾上的灰尘。
细密的雨丝已经将他短发和深色的衣衫彻底打湿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线条不断滑落。
“谢谢你。
”我将他那顶宽大的斗笠从自己头上摘下来递还给他。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出手帮忙的虽然……更大的可能性是那几个佣兵不知死活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他我只是恰好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由头。
从结果来看他还是帮忙了的。
“哼。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浓浓不屑的冷哼一把从我手里夺回帽子。
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径直转身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走出了这条昏暗的小巷。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忍不住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帮了忙还送回了吊坠……总不至于连个名字都不屑于说吧? 巷口外只飘回来一句冰冷的话语: “你最好马上离开须弥。
”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个家伙真是…… 我站在原地攥着失而复得的叶子吊坠。
我好像……被他狠狠地小看了啊。
说的也是哪有在街头抱头痛哭、还被几个醉醺醺的佣兵堵在巷子里调戏的“英雄”? 我现在这副样子在他眼里恐怕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和累赘吧。
不过根据他刚才透露的零星信息来看须弥似乎出了点事情。
纳西妲……小吉祥草王正在解决此事。
散兵说她正在接待“客人”……这个“客人”会是谁呢? 什么样的客人需要神明亲自接待? 还有我的吊坠……为什么会在纳西妲手上? 我随手买的小吊坠怎么能抵御什么“时间轮回”? 为什么她特意让散兵送来还指名要我交给艾尔海森? 还有……什么谜语? 唉…… 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得让人几乎要忘记那个雨夜的警告和狼狈。
预想中的“麻烦”或者“异常”完全没有出现。
真正占据了我所有时间和精力的反而是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工作——看新分堂的房子。
因为签合同和各种手续的关系我和出售房子的哈托儿走得非常近。
她身上那种“亲切感”像温暖的阳光很快驱散了我初来乍到的孤独。
不知不觉间她成了我在须弥城唯一的朋友。
那段时间我几乎成了“花无果”花店的半个店员。
只要有空闲我就会往花店跑。
帮哈托儿整理花材修剪枝叶招呼客人学着包扎花束。
偶尔嘴馋了还会借用她家那个闲置已久的小厨房做几道拿手的璃月菜。
虽然条件简陋做出来的味道可能打了折扣但看到哈托儿品尝时露出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不好。
我们会在店中分享彼此生活中的琐碎快乐和烦恼。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 周围的邻居似乎对哈托儿有种莫名的排斥。
我常常能感觉到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看那个妖精又出来了……” “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谁知道她是什么东西……” 诸如此类充满恶意的闲言碎语。
哈托儿总是装作没听见而我却无法容忍。
好在花店的生意一直很不错或许能减少环境的带来的压力。
只是……上门的顾客清一色都是男性。
有几个常客几乎每一天都会来买上一束花然后和哈托儿“聊上几句”。
直到有一天这些常客的妻子或情人终于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我赶到花店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娇嫩的花瓣被碾碎在泥地里花盆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精心布置的架子东倒西歪。
哈托儿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惊惶和无助的泪水。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旅店。
我留下来陪着她收拾残局也陪着她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
这个晚上我发现了她露出了一些人类生活细节上的破绽。
但我并不在意。
她是谁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只要她继续温柔、善良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她就是我的朋友。
因为花店需要彻底重新装修距签合同的日子不远在我们商量后打算直接装修成分堂该有的样子。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找工匠。
一位老师傅在得知我的房产也需要设计和施工后热情地推荐了一位据说才华横溢但最近似乎手头拮据的建筑设计师——卡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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