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交响曲第120章 株洲铁轨交响炉火余温与时代转身的速度之城
离开衡阳时我心头还有一丝未尽的温热。
返乡的六天如同一场缓慢又沉静的梦而现在我再次将脚步踏上北行的铁道。
前方是株洲——那座我小时候常听父亲提起的城市他总说:“那里有火车头有大厂有飞驰的声音。
” 从衡阳到株洲只需一小时却像穿越了一个时代的厚度。
从家到车从温情到速度我知道这一章是时候写进“工业”这两个字了。
我走出株洲站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不是风景而是铁轨的气味——一种混合了金属、煤烟和雨后泥土的味道。
熟悉却又陌生。
我翻开地图在湖南东南画下红圈写下: “第120站:株洲。
城市之名如钢轨压出的火花划过时代的长夜” 一、火车头下:一座城市的骨骼与声带 我第一站去了株机厂。
全名是“中国中车株洲电力机车有限公司”。
这里曾经是全国最重要的电力机车基地被誉为“中国火车头的心脏”。
厂区大门高耸铁门两侧挂着大红标语进门不远处便是一座巨大的机车模型——冷冽、肃穆像是对城市历史的纪念碑。
我跟随讲解员进入厂房高大车架与巨型吊臂交错其间焊花飞溅机组轰鸣。
我站在一辆未组装完成的电力机车前仰望那巨大的铁骨忽然心生敬畏。
一位工程师走过我身边面容黝黑戴着厚厚的手套。
他说:“一辆车头几万个零件装配起来就要半年一动不动就能拖动万吨。
” 我问:“你干这行多久了?” 他笑:“二十七年。
我干得越久走得越慢;但我造出来的东西跑得越来越快。
” 我在厂区角落写下: “有些城市的心跳不靠霓虹也不靠消费; 它靠一枚枚螺丝钉的旋转靠每一声焊火的噼啪 株洲是速度背后的寂静是火车头下的温柔骨骼” 二、石峰烟雨:一座城市的老工业与新节奏 我从株洲老城步行至石峰区这里曾是上世纪株洲的工业腹地如今的老厂房已被改建为“文创园”墙体依旧是褪色红砖老烟囱却挂上了霓虹标语。
园区里有书店、画廊、咖啡馆还有一座小型剧场正在排练独立戏剧。
最角落里是一家专门收藏株洲工业文物的展室。
我在展室里看见了一本1965年的《株洲厂志》纸张泛黄字迹模糊。
馆长是位年轻姑娘戴着眼镜说话温和。
她说:“很多年轻人觉得工业是冷冰冰的其实它比艺术还热。
” 我问她:“你为什么留在株洲?” 她轻轻一笑:“这里的时间够重够深不容易漂。
” 我望着窗外落雨中的厂区残影忽然明白有些城市并不靠“惊艳”来存在而是靠“值得回忆”。
我写下: “石峰的红砖不褪色是因为它们见证了沉默的奋斗。
株洲不是一座正在热炒的城市 它是一座刚刚冷却的城市钢模温度仍未散去” 三、湘江北岸:水流与车轮之间的双重节奏 株洲地处湘江中游。
湘江穿城而过将城市一分为二。
北岸是重工业的老脊梁南岸则是新兴城区的高楼森林。
我沿湘江步道走了一个下午江水清浅几只渔船停泊岸边远处是过江大桥上奔跑的车流。
我坐在岸边长椅上看见两个小孩在放风筝风筝线不断上升如同城市不断爬升的身影。
一位钓鱼的老人向我搭话:“你是写字的吧?我看你一直拿着本子。
” 我笑着说是。
他说:“这城市啊不怕你写慢就怕你不写。
它不是要抢风头的。
”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南岸高新区他回答:“那边节奏太快风筝飞得太高我还是喜欢坐在这边听水。
” 我写下: “在株洲水比火更柔 铁轨和江水在这里并行 一个通向远方一个通向故乡” 四、街角米粉:一座城的气味在锅中蒸腾 晚上我去了田心老街。
这是一条不长的街街边是老式窗棂与青砖墙地面是湿润的石板路。
街口有一家开了四十年的米粉铺老板是一位瘦瘦的小老头话少、手快。
我点了一碗卤牛肉米粉。
热汤滚烫辣油泛红粉条吸满汤汁咬下去弹牙、绵密。
我吃得安静只觉这一口下去胃暖了心也不飘了。
店里坐着一对刚下班的年轻人一边吃一边说着工作的辛苦。
我忽然意识到工业城市的年轻人也许不是“文艺”的代言人却是“真实”的代言人。
我写下: “米粉是一座城市的低音是人民日常的序曲。
株洲的风味不在形式而在蒸汽上升时的人间呼吸” 五、地图再落笔·列车即将驶向湘潭 我在株洲停留了四天。
四天里我看见一座工业之城如何悄然过渡;看见昔日的厂房如何在今天变得温柔;看见铁轨之上的巨兽如何安静地吐露自己的心跳。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株洲两字上稳稳落笔: “第120章株洲已记。
她是火车轰鸣中的低音是不张扬的时代证人 是铁轨写下的诗也是沉默中的信仰” 我站在高铁站月台上看一列CRH动车缓缓进站流线型的车身在夕阳下泛着银光。
广播响起:“下一站湘潭。
” 我收好地图对自己说: “是时候去下一座城了——毛主席的故乡工业与革命交错的地方湘潭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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