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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真实灵异故事第87章 我是狐仙转世

我第一次见到陈婆婆是在十六岁生日那天。

那天雨下得很大铅灰色的云压在镇子上空连窗台上的仙人掌都蔫头耷脑的。

母亲攥着我的手腕指节泛白把我往镇子东头那间爬满爬山虎的青砖房里拽。

砖缝里积着黑绿色的苔藓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红布风一吹就像片渗血的碎纸。

房子里没开灯只有堂屋正中央摆着个三足铜炉炉烟是青白色的飘到半空就不散了裹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晒干的艾草混着动物的腥气。

陈婆婆坐在炉前的蒲团上背对着我们银灰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个小髻发梢沾着几根枯草。

母亲刚要说话陈婆婆突然开口声音又哑又干像砂纸磨过木头:“把孩子的手伸过来。

” 我迟疑着递过右手她的指尖碰到我掌心时我打了个寒颤——那温度不像活人的手倒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石头。

她没看我眼睛盯着铜炉里跳动的火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孩子不是凡人是山里的狐仙转世。

” 母亲的脸“唰”地白了膝盖一软就往地上跪嘴里不停念叨:“陈婆婆您救救她她还小怎么会是狐仙……”陈婆婆没理她伸手掀开我额前的刘海。

我的额头右侧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像片蜷缩的叶子从小就有。

她用指腹蹭了蹭那块胎记声音沉了些:“这不是胎记是狐仙的印子。

等她满十八岁印子会变红到时候她就会记起前世的事也会变得不像自己。

” 我当时只觉得荒唐。

我们镇子坐落在太行山脚下老一辈确实常说山里有狐狸成精的故事但那都是骗小孩的。

可陈婆婆接下来的话让我没法再不当回事。

她准确说出了我从小就有的怪癖——怕打雷一到下雨天就想往山里跑;喜欢吃生的鸡肝每次看到菜市场的活鸡就会盯着鸡的眼睛发呆;晚上睡觉总做同一个梦梦里是片长满酸枣树的山坡坡上有只白狐狸总是背对着我我一靠近它就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这些事我从没跟别人说过连母亲都不知道我爱吃生鸡肝——每次看到那东西我都会控制住自己只觉得那欲望太怪怕被人当成怪物。

陈婆婆从蒲团旁的木盒里拿出个东西递到我手里。

是个用红绳串着的骨片比指甲盖大些泛着淡黄色摸起来很光滑。

“这是狐骨”她说“戴在身上能压着她的妖气等过了十八岁再想别的办法。

”我捏着那骨片只觉得手心发沉像攥着块冰。

从那天起我就戴着那块狐骨。

母亲对我越发小心翼翼每天早上都要检查我脖子上的红绳还在不在晚上睡前会摸我的额头看那块胎记有没有变红。

我也开始留意自己的变化怕真像陈婆婆说的那样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

十七岁那年夏天镇子上出了件怪事。

东头的张大爷家丢了三只鸡都是半夜不见的鸡笼好好的没被撬过的痕迹地上也没留下血迹就像那三只鸡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过几天西头的李婶家也丢了两只鸡情况跟张大爷家一样。

镇上的人都说是黄鼠狼干的可谁也没见过黄鼠狼的影子。

我是在一个傍晚发现不对劲的。

那天我放学回家路过镇子口的老槐树看到树下有只死鸡脖子上有个咬痕血已经凝固了变成暗褐色。

我本来想绕开可不知怎么的脚步像被钉住了眼睛盯着那只死鸡喉咙里一阵发紧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冲过去咬一口。

就在这时我脖子上的狐骨突然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脖子生疼。

那股欲望瞬间就退了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跑回了家。

晚上吃饭时我看着桌上的炒鸡肉突然觉得恶心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

母亲进来拍我的背看到我脖子上的红绳松了些急着说:“是不是白天把狐骨弄丢了?”我赶紧摸了摸骨片还在只是红绳被汗水浸得有些褪色。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

还是那片酸枣坡那只白狐狸却没背对着我而是转过头来。

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浸在水里的玻璃珠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它朝我走过来嘴里叼着个东西是只死鸡脖子上的咬痕跟我傍晚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猛地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脖子上的狐骨还在发烫。

窗外的月亮很圆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影子像只狐狸的尾巴。

接下来的日子镇子上又丢了几只鸡还有人说在半夜看到过一个白影子从鸡笼旁跑过速度很快不像人。

镇上的人开始恐慌有人说那是狐狸精专门偷鸡吃。

母亲听到这些话脸色越来越差每天都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天气很好没有下雨。

母亲一大早就起来给我煮鸡蛋眼眶红红的。

我摸了摸额头那块胎记没有变红心里松了口气。

可到了晚上怪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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