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农行的日子第67章 去灵隐寺
回到普陀山在普济寺吃完斋饭辞别圆静师傅我们就下山了。
到了沈家门我们来到停车场提了车就向杭州开去。
海风还带着咸腥气黏在车窗玻璃上像层没擦净的雾。
我们关上车门时沈家门渔港的汽笛声刚落尾音被引擎的轰鸣卷走。
车后视镜里那些泊在岸边的渔船渐渐成了模糊的色块桅杆上的红旗褪成细线最后连渔港的轮廓也缩成了地平线上的一粒灰。
公路开始蜿蜒着离开海岸。
刚开始是渔村的白墙墙根堆着晒干的海带黑褐色的像揉皱的牛皮纸。
后来换成连片的麦田风过时掀起麦浪惊起几只白鹭扑棱棱掠过车窗影子在玻璃上划出转瞬即逝的银线。
老婆指了指远处的山说那是普陀山的余脉可话音刚落山就被隧道吞了。
黑暗里只有仪表盘的光蓝幽幽地亮着车速表的指针轻轻晃像睡不稳的钟摆。
再钻出隧道时风景骤然变了。
高楼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竹笋密密麻麻地往天上长。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连成流动的金链将暮色撕开一道口子。
临近杭州时高楼的轮廓在暮霭中渐渐清晰。
恍惚间沈家门渔港的汽笛声还在耳畔眼前却已是江南的温婉夜色了。
来到预订好的杭州灵隐宾馆。
办好住宿后大家就迫不及待地要到酒店点菜吃饭。
在普陀山大家都禁荤吃的都是斋饭下了普陀山大家不再禁了。
第四天清晨我们早早起床天还浸在墨蓝里窗玻璃凝着层薄霜。
我们摸黑套上厚外套宾馆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橘色的光在木地板上拖出短影子。
推开玻璃门时冷意像片湿棉絮裹上来石板路泛着青灰色路边的法国梧桐落尽了叶枝桠叉在天上像谁用炭笔勾了几笔潦草的线。
薄雾尚未散尽灵隐寺外的飞来峰在朦胧中显出青黛色的轮廓。
山间的空气清冽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石阶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踩上去微凉。
拾级而上时远远便听见低沉的钟声一下一下穿透晨雾在山谷间回荡。
山门上“灵隐寺”三个大字漆色微暗却透着百年古刹的庄严。
我站在灵隐寺山门前望着那三个漆色微暗的大字。
笔锋间的顿挫转折似能窥见当年匠人运笔时的虔诚。
山风裹着松针的清苦掠过门楣檐角铜铃轻颤声响被晨雾滤得格外悠远倒像是古刹在低声诵经。
我静静伫立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木鱼声一下又一下敲在心上也敲在这初春微凉的空气里。
香火的味道渐渐浓了不是那种喧嚣的檀香味而是旧木头与陈年酥油混合的沉郁。
忽然听见钟声从后山传来闷闷的像一块石头落进深井。
我数着那声响一阶一阶往大殿走 东方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薄雾慢慢散去露出湛蓝的底色。
寺内的诵经声愈发清晰低沉而悠长像一股清泉涤荡着清晨的宁静。
远处的山峦褪去了朦胧显出层叠的绿意与寺中的红墙黄瓦相映格外古朴清幽。
灵隐寺的红墙在微凉的空气里透着古旧的暖意。
我来到天王殿前檐角的风铃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青灰色的瓦当凝结着隔夜霜花被初升的朝阳镀上一层淡金像撒在黛色眉弯上的碎钻。
殿门半掩着檀香混着松针的气息从门缝漫出与山间清冽的空气缠绕在一起。
抬头望去云林禅寺的匾额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木色两侧的金刚力士塑像身披彩绘铠甲眉眼间的威严被晨雾柔化了几分。
阶前的石狮子耳鬓爬满青苔前爪下的绣球被摩挲得光滑不知承托过多少香客的目光。
晨钟的余韵还在山谷间回荡有穿海青的僧人提着铜壶从侧边廊道走过木屐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清脆如叩玉。
我数着殿前那株老银杏的枝桠发现去年的枯叶还挂在梢头新绿却已在芽尖悄悄酝酿——今日是立春连这千年古刹也藏不住春意了。
走进殿内暖黄的光漫过弥勒佛的鎏金肚子他垂着眼笑袈裟褶皱里落着经年的香灰。
两侧四大天王像立得笔直青面獠牙的赤发环眼的手里的琵琶与宝伞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却因殿角那支燃得正旺的檀香添了几分温软——烟缕缠着光柱往殿外飘正撞见刚爬上东山的太阳金粉似的洒在门槛上。
我再抬头时弥勒佛的笑似乎更真切了些仿佛连那木雕的眉眼都染了暖意。
晨光终于漫过窗棂在四大天王的铠甲上淌成河殿外的鸟鸣也近了叽叽喳喳的倒让这千年古刹的清晨生出几分活泼的人间气。
穿过天王殿的朱漆大门眼前豁然开朗。
庭院中央的香炉青烟袅袅几株古柏枝干遒劲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光影。
正对面便是整座寺院的核心——大雄宝殿。
它比天王殿更为巍峨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檐翘角上悬挂着铜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殿门上方“大雄宝殿”四个金字匾额庄严肃穆两侧的楹联字迹苍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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