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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谋五 她就是他

楸树林里已是一片白茫茫陈擅还不知道河道中心的木漪将被人瓮中捉鳖吹着悠扬的口哨带人自纱白的楸影中穿梭返回。

途中看见什么他凝眉握拳抬手而后扬开雪花: “给我火把——” 火把朝下照亮了陈擅胯下的那片雪地是一串痕迹尚清晰的马蹄印。

众人目光跟着马蹄印的方向而去见那马蹄印越来越密一路蔓延至远方林后消失不见。

一人道:“这看着还没跑多远!” 陈擅一时想不到会是谁远眺沉吟:“谁家放出来的野猫这是回去找主子通风报信去了。

” 那人问:“将军要追吗?” 以军权助木芝出洛阳一事.....陈擅想到自己如今身份家中尚有幼儿他不能再行差踏错落人话柄。

冷冷丢回了火把一勒马缰便已奔了出去。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跟上雪粒在马蹄间飞扬成霜乱舞在他们冷盔铁甲的身后带出风声鹤唳之意。

他们追的人是谁? 正是宋寄。

方才他藏在暗处目睹木芝被陈擅送上了船又没有可以阻止的办法便连忙扯马静蹄出林立即赶去谢府禀明此情。

可雪不够大还是暴露了他的踪迹。

一前一后。

一逃一追。

陈擅在前独自狂奔将诺大风雪尽数甩去衣袖一里之外陈擅等人在后跟着马蹄印追击试图捉住目睹者杀人掩口。

谁知这一追一帮人就追到了谢府附近。

陈擅望着谢府牌匾心下了然:“说错了不是猫是狼崽子。

” 宋寄牵马入府匆匆找到谢春深一个暗客也刚从萧府那边拿来了盒子将将递到谢春深手中。

宋寄看了一眼那木盒上头有些鲜红的血迹还上着一道铜锁。

大雪的天谢春深只穿了一身墨蓝的宽松燕居服领口是银鱼花绸衣摆曳地。

他掀起眼皮瞥了气喘吁吁脸色青红交映的宋寄一眼。

目带三分寒凉七分慵懒。

宋寄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怪异拱了拱手:“郎君.......” 他却似乎并不急着听下文。

转身单手携盒去博古架内翻找什么再回到灯下来时手里握着一把崭新的铁钳坐在案后开始撬锁这才随口道“什么事让宋先生急成这样。

” 说罢补充了一句“盒子已经到手了。

” 萧瑜肯交盒子的原因是暗客对他的酷刑还是暗客对春笙的酷刑?宋寄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

他告诉谢春深“与萧瑜联络的并非木芝而是假死的春笙。

她借此金蝉脱壳在陈擅的护送下已经上了河道下游的商船今夜要卷财携宝离开洛阳了!” 随宋寄话落。

那锁“咯噔”一声落在桌上已被铁钳夹成了两半。

灯照不进谢春深此时的眼眸那里只有浓深翻滚的墨色戾气暗流遮天蔽日。

谢春深仍旧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应宋寄的话反而倒水磨墨。

萧瑜字迹得手一夜之内他不仅要学会萧瑜字迹更要仿造一张奏表或者说是萧瑜的遗书。

“黄构已经持笙节出宫他会解决的。

” 说这话时他手中仍在倒弄那些纸笔物什。

宋寄很少见谢春深手上如此不停忙碌像是内里不安那手中就必要不停地忙碌来定几分神。

加之他如此冷淡平静的反应宋寄这下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郎君一早就已猜到。

” 他沉吟:“是我一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 宋寄愤愤:“从何时起?!” 谢春深抬起眼。

“从你禀我她夜里去见萧瑜起我就知道。

宋先生你与她交手大半年总要对她心性了解几分怎会以为她能为了所谓的证据夜半去一个老男人家中与他私会?” 木漪是很讨厌男人的。

而且在这件事上谢春深确信她没有任何的容忍度和忍耐力。

谢春深低下头将一张新纸铺开压上玉兽镇纸: “事实便是从第一回你和你布下的眼睛就被她耍了。

” “先生为什么不跟我明说?” 谢春深手中动作稍顿又很快接下去还是忙碌个不停“因为你会露出马脚就像今天这样——” “什么?” 宋寄狐疑。

谢春深看向他身后“宋先生所谓急而不乱你今夜着实欠缺了几分。

这初雪并不大你又骑着马必会留下去各地的痕迹陈擅出林时凭他练兵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他是会发现还是不会发现?” 宋寄心一敛呼吸重了几分。

“我......” 谢春深道:“先生可以去门口看看若客人已经到了就将他们请进来。

” 宋寄无奈转身出去。

而后铁甲煽动声逼近陈擅高大的身影入了院他肩膀与眉根上都是雪花细细苍苍如山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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