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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来的风第410章 我不需要

德西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流进媳妇的手心里。

那些年他不敢说啊。

他只希望身边的人都把司马春看做是华国人和他们一样的人。

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

“你妈妈刚出事的那年镇上的卫生院治不了。

我要去市里治他们不让。

” 孤立无援。

“我想过带你们去德国给你妈妈治疗。

但是没有可能。

他们也不让。

” 他们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是不是简谍是不是获得了什么机密想要带走那些不可能…… “有你妈妈在我不能离开甚至不能出那个镇。

” “孩子。

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

我们都向前看好吗?那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向前看……” 德西用毛巾擦了擦眼睛。

醉了的司马春望着父亲心里既委屈又悲哀。

他怎么往前看?他一直活在过去的影子里啊。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受过去影响着啊。

他没有学历没考上大学进不了大公司就职。

除了热爱音乐别无所长。

他能怪谁?谁也不能怪。

所以现在即使他觉得愤怒、委屈。

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司里今天刚知道司马春的存在。

但司马春非德国籍。

父亲已经获得永久居留权暂时又不想回德国。

按现在的法律司马春与艾徳勒克家族的财产和产业均无关。

他没有继承权。

但是司里已经很快速地做了应对。

他愿意在经济上资助这个唯一的弟弟。

即使他是华国人。

德西拉住司马春的手。

“春。

你哥哥说如果你想去德国他会安排。

” “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诉他。

” “你哥哥知道你喜欢音乐想组建乐队。

他说他可以帮你实现梦想。

” “孩子我们家在德国其实……” “其实是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家族。

很有钱。

富得流油。

富可敌国。

是吗?” 司马春语气冰冷地打断了他俊朗的眼角飞起一抹嘲讽。

也想起了司里手腕上那块劳力士手表。

“我不需要哥哥。

” “我也没有梦想。

” 酒吧、KTV里鱼龙混杂。

来消费的财大气粗的老板们嚣张跋扈。

这种表他识货。

迟来的、从未有过交集的兄弟情一文不值。

更何况他们的社会地位有天壤之别。

一个姓假从未被家族承认混迹酒吧卖唱。

一个是真正的艾徳勒克自小众星拱月、锦衣玉食如今掌控财权、投资布局如天潢贵胄般的存在。

一个说德语。

一个完全不会。

来自两个国家教育程度、经历遭遇、文化水平截然不同。

他们算是兄弟吗? 这真是太伤人了。

这个世界是如此荒诞。

竟然会有这样的兄弟俩是同一个父亲。

司马春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需、要。

” “孩子你……” “我不需要。

” “就算我有梦想也与他无关。

” 司马春斩钉截铁地说完。

站起来脚步踉踉跄跄地回自己房间。

他努力地昂首挺胸。

他有他的自尊他的骄傲。

他有过去苦难生活给他的盔甲、烙印。

同时那也是一副沉重、压抑的厚壳。

他背了那么多年习惯了、喜欢了。

像长在了他的脊背上。

合为一体、有安全感。

他卸不下。

也不要卸下。

德西一直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既觉得可怜又心酸怜惜。

他重新坐在媳妇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指摩挲着轻轻吻着。

“媳妇。

我们这个可怜的孩子。

……春。

他太可怜了。

” “我们给他时间吧……。

” “司里已经在这里了他要在这里定居……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 “他可能跟那个姑娘……” 德西想起阿碧微微笑了。

“小可爱今天那个给你喂药的姑娘她很像年轻时的你。

……” “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 “你好是阿碧吗?” 阿碧第二天上午就接到司里的电话。

昨夜她劝慰司马春也陪着喝了不少啤酒至少一瓶。

对她来说过量了。

今天来上班头还微微有些涨还需要休整呢。

“是我。

你是司里?” 司里的语气虽然沉静但内心蕴藏的激动和小期待是遮掩不住的。

“是我。

很抱歉。

昨天我跟父亲晚餐后因为太晚没有跟你联络。

” 司里在解释。

他是很重视这位的。

“我非常感谢你帮我找到了他。

今天我们可以见面吗?我请你吃饭!” 阿碧没有犹豫很爽快地答应了。

认识这一对儿兄弟对来自外地的她来说是多了两个朋友。

更何况其中一人是所谓德国的“大家族”来客。

互联网还没有发达到什么都能搜索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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