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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18章 血钻生存的豪赌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城市尚未从沉睡中苏醒我便被陈军从简陋的招待所房间里叫醒塞进了一辆准备前往城东矿区的重型卡车。

一夜的辗转反侧陈军的话语如烙印般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躺在那张吱嘎作响的单人床上第一次认真地、不带任何骄傲与偏见地审视自己如今的处境。

这里不是文明的商业社会而是一片原始的、奉行丛林法则的蛮荒之地。

我过去引以为傲的智慧、策略和对人心的洞察在这里可能一文不值。

我必须清空自己像一块海绵一样去学习全新的、能让我活下去的技能。

卡车的后车厢里除了堆积如山的物资——主要是柴油桶和用帆布严密包裹的箱子——之外还挤着十几个和我同行的乘客。

其中有两个同样来自华夏的工头他们大约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麻木和精明。

他们简单地跟我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地用方言聊着天内容无非是矿上的产量和女人的话题。

其余的则是十几个皮肤黝-黑、瘦骨嶙峋的当地矿工。

他们蜷缩在车厢的角落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眼神空洞而认命。

从上车开始他们就没说过一句话仿佛一群沉默的牲口对自己的命运毫无期待也毫无反抗。

我和他们坐在一起能清晰地闻到他们身上混杂着汗水、贫穷和绝望的复杂气味。

卡车笨重地驶出城区后所谓的“路”就彻底消失了。

我们的车轮碾压在一望无际的、颠簸起伏的红土荒原之上。

放眼望去天地间只剩下单调的赭红色偶尔有几棵顽强的猴面包树以扭曲的姿态孤独地矗立着。

烈日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悬挂在万里无云的蔚蓝天幕上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车厢里的温度不断攀升汗水浸透了我的衬衫紧紧地粘在皮肤上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旅途漫长而枯燥单调的景色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绝望。

偶尔我们会经过几个原始的部落村庄。

那些用泥土和茅草搭建的简陋房屋像一个个巨大的土黄色蚁巢散落在荒原之上。

每当卡车经过总会有一群赤着脚、光着身子的孩子挥舞着瘦小的胳膊跟在车后不知疲倦地追逐奔跑扬起漫天烟尘。

他们黝黑的脸上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我们这些“闯入者”和车上物资的好奇。

就在我被这无尽的颠簸摇晃得昏昏欲睡意识都开始模糊时卡车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巨大的惯性让我狠狠地撞在了前方的物资箱上。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车厢里所有人都惊醒了刚才还在聊天的两个工头脸色瞬间煞白。

那些原本麻木的当地矿工此刻脸上也全都浮现出极度的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向后蜷缩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我稳住身形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前望去。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土路上一辆被烧得只剩下焦黑骨架的皮卡车残骸正横亘在路中央。

旁边歪歪斜斜地停着两辆同样破旧但杀气腾腾的武装吉普车。

十几个穿着杂牌军装、手里却清一色拿着崭新AK-47的黑人武装分子已经将我们的去路彻底堵死。

他们的眼神像荒原上饥饿的鬣狗闪烁着贪婪而残忍的光芒。

“妈的是‘血狼’的人!”开车的华夏司机用带着颤音的声音从驾驶室里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车厢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血狼”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从那两个经验丰富的工头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当地矿工们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中已经读懂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恐怖分量。

“都别动!滚下来!把钱都他妈交出来!”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头戴一顶脏兮兮的红色贝雷帽的黑人头目用蹩脚的英语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着。

他的手下训练有素地散开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我们的卡车形成了一个毫无死角的包围圈。

两个华夏工头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美金高举着双手小心翼翼地走下车将钱递了过去。

“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刀疤脸一把抢过那沓钱粗略地数了数然后嫌弃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混着槟榔汁的唾沫。

随即他那贪婪的目光越过两个工头投向了我们车厢里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货物。

“把后面的帆布给我掀开!”他用枪管指着车厢语气不容置疑。

两个工头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

他们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

钱可以给但那些物资是矿区的命脉。

我隐约听到他们之前的聊天提到过这次运输的东西里有矿上急需的柴油和炸药。

如果这些战略物资被抢走整个矿区都要被迫停摆那损失将是天文数字而他们两个负责人也绝对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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