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安好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红帽与大灰狼
紫云菲走后那扇曹家的大门就那样砰~地一声因回力而弹了回来。
这一声之后张静忽然就崩溃了她用手掩着脸大声地哭泣着。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张静一直是在紫云菲面前强忍着她在假装自己很坚强。
张静的头发披散下来那从指缝中流淌出来的几乎已经连成线的泪水在十月末的南京里更显得萧兮兮。
她的情绪濒临到了极点比起琴婶儿的隐忍她的宣泄从感官上便感染了整个曹家。
那蔓延在空气中的气息闻起来似乎都是潮湿的。
我抬起头看向这偌大的客厅室内不缺人气却像是冷冰冰的冰窖一般毫无人气。
我在后来回想起这一段时细细地去品味了张静与琴婶儿二人她们俩在对待突发事件上的表现是大相径庭的她们都有自己用来发泄和宣泄的点不管渠道究竟如何那种灵魂被割据的痛感还是能够感觉到的那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痛! 张静在感情的人生道路上兜兜转转却始终转不出曹家兄弟俩的人生轨迹。
这不是孽缘是什么?她用青春和一世的情去赌结果输的一败涂地。
我想她们的心情大概就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距离那种落差是时间都难以修复的。
不得不承认紫云菲说的话是对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情绪的临界点每个人也都是不容易的。
琴婶儿对待父亲对婚姻的背叛只会自顾自地抑郁和懊恼因为大悲不过是无言她懦弱她胆小。
她害怕自己再一次听见父亲那毫无人性的回答以及那没有道德良知的反应让自己再一次在死亡线上翻滚一回。
而张静左挑右选的两个男人之间她笃定了爱情不会消失的道理所以她贪婪地吮吸着两个男人来自于身边无尽的爱的春天气息结果父亲爱是爱着但身体不仅背叛了年轻时对爱的承诺甚至生出了一个背叛爱情的明晃晃的我作为沙子一直不可治愈地折磨着琴婶儿和张静的心这头曹骐的不堪过往偏偏是由与其有染的一个交际花跑到曹家堂而皇之地“扇”了她几个耳光还带出了自己身后的靠山坍塌的爆炸性故事情节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辱!赤裸裸地羞辱!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老公从未和自己交过心。
或许有人会说这种事情有所隐瞒无可厚非谁愿意把自己不堪回首的情感往事公之于众尤其是说给枕边人一起分享?不事情的点不是曹骐说与不说而是交际花知道的曹家内情是她张静一直徜徉的幸福花海这是一种对内心的无尽刀刑这是一种坦言告诉你:张静你输了自己的一生!的拽着耳朵拿喇叭喊出答案的屈辱。
琴婶儿与张静输给了不爱。
虽然对于爱情观这个东西每个人在理解上都是有偏差的。
但大体方向又都是向阳和追求完美的。
尽管最后都以悲剧收场尽管这两段爱情中都存有着巨大的遗憾但实际上我当时坐在桌子旁用另外一种思维去看待于每个人的当下而言趁着在未来余生中最年轻的一天中知晓了自己年轻所犯的错误并且及时从痛苦中惊醒在自己尚有能力再去爱这个世界的时候为时不晚甚至算是一种侥幸。
这个讽刺似乎有一点偏颇但是却也是变相地在拯救她们的人生。
甚至这种拯救包括着曹骐。
曹骐慢慢地直起身子绕过沙发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烟点燃了一只深吸一口又重重的地吐了出来。
我看见那吐出来的烟圈在空气中逐渐变大变大那氤氲的烟雾缭绕在张静哭泣的隐隐之声四周环绕并且升腾。
可能哭累了张静就像前天的琴婶儿一样哭着哭着忽然眼泪就干了。
她扶着沙发坐了过去她将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沙发上拽了拽身上的睡裙盖住了膝盖。
那个娇小的身影就那样像一只毫无安全感的小鸟一般窝在属于自己的角落等待有人能来可怜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幻觉。
曹骐在一支烟即将燃尽的时候忽然小声地说:“要不离婚吧!” “不离!”与琴婶儿在离婚事件上反应不同的是张静很坚决的并且很快速地回答了曹骐不离婚。
大家当时的困惑大概和我是一样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离婚?难道还要继续过? 曹骐对张静的反应显然也是很意外他掐灭烟头转身问张静:“不离?” “对不离婚!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就在这儿占着这曹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我看谁还能把我怎么着!”张静说的掷地有声弄得一旁的曹歌挠了一下头看向了一旁的薛浩。
这薛浩作为曹家荣辱与共的见证人他此时的内心应该是百感交集的。
可能就像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一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薛浩便是这两起婚姻变故的旁观者但是不管这个旁观者有着多么强大的内心和多么犀利的言语以及多么公正的三观此事此刻他都已经没有办法在这么多的当事人面前去表述自己的建议或者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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