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第358章 真是好恶毒的手段
无月的夜黑得像泼了墨。
数十名觉醒的村民沉默地抬着一筐又一筐的《归心录》副本涌入了驿站广场。
纸页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声的控诉。
阿朵静静地立于老井井台之上漆黑的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火光看不出悲喜更未置可否。
葛兰小心翼翼地捧来一个烧得通红的火盆热浪扑面而来烘烤着每个人的脸庞。
众人静默地望着阿朵等待着她的指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忽有一颤巍巍的老妇拄着拐杖挤到火盆前。
她枯瘦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户籍帖。
老妇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将手中的户籍帖投入火中颤声道:“我闺女叫阿招不是…‘已殁’!” 火焰瞬间腾起奇异的青金二色交织竟在空中凝成一行飘散的文字:“名既焚则债不承。
” 火光映照间一只通体金黄的雏鸟自北岭方向振翅飞回羽尖垂落一滴晶莹的露珠正坠入熊熊燃烧的册堆之中。
刹那间火势骤变狂暴的火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蝴蝶四散飞舞。
金蝶所落之处泥土寸寸开裂钻出一根根嫩芽般的微型石碑碑面光滑空白似在等待着新的名字。
而远在泣渊坛深处正襟危坐的大蛊师猛然抬头他那张永远带着慈祥笑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
手中正在重写的《正统谱》那浓稠的墨迹突然如同活物一般逆流回笔在洁白的纸上只余下两个触目惊心的湿痕——像极了两行饱含怨毒的眼泪。
“有趣…”大蛊师看着手中的《正统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时一个身影走入泣渊坛带来了一个消息——铁秤砣肩挑着两筐沉重的石粉正缓缓步入村庄他自称来自南岭的“定心碑林”。
铁秤砣人如其名像个铁铸的秤砣沉默寡言一步一个脚印肩上的两筐石粉压得他脊背都弯了却硬是没吭一声。
他进了清源村也没四处张望径直走到阿朵面前把担子“哐当”一声卸在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南岭定心碑林。
”他瓮声瓮气地吐出几个字像是在介绍自己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定心碑林! 葛兰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朝廷和药仙教联手立的说是“忠良名录”实则是控制人心的玩意儿。
每一块碑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据说有上千个号称要“永志不忘”实际上是把人钉死在他们想让你成为的那个角色上。
铁秤砣没理会旁人的反应他吃力地从贴身内衣里掏出一块皱巴巴、血迹斑斑的碎布那布料已经破烂不堪边缘还带着焦黑的痕迹像是从什么东西上硬生生撕下来的。
“我爹的名字在第三排第七列。
”他指着碎布上隐约可见的纹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可他是被冤杀的‘叛逆’不是什么‘义士’!他们凭什么把他跟那些狗官的名字刻在一起世代受人唾骂!” 他抬起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恳求直勾勾地盯着阿朵:“我求圣女赐一滴真水洗刷我爹的冤屈。
我这条命就当是引子让那碑林自毁!” 秦九娘上前一步仔细查验着铁秤砣的身体。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圣女此人体内被种下了‘识瘴蛊’一旦强行唤醒记忆恐怕会爆脑而亡。
” 识瘴蛊! 那是一种极其歹毒的蛊术能控制人的意识让人相信自己被灌输的身份和记忆。
一旦试图反抗就会遭受剧烈的痛苦甚至丧命。
阿朵沉默了。
她看着铁秤砣那张充满绝望和愤怒的脸仿佛看到了无数被压迫、被扭曲的灵魂。
她知道铁秤砣要的不仅仅是洗刷冤屈更是要一个真相一个自由。
良久阿朵缓缓抬起手从怀里取出一枚雏鸟蜕下的赤色羽毛。
那羽毛轻盈而温暖仿佛蕴含着无限的希望。
她将赤羽轻轻贴在铁秤砣的额头上轻声道:“你要的不是水是见证。
” 与此同时顾一白在初言殿召见了柳七郎。
殿内光线昏暗墙壁上斑驳的壁画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古老而神秘。
顾一白指着墙上一幅残缺的壁画那是描绘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孤独的英雄手持凿子奋力劈开一座巨山他的脚下堆满了断裂的石碑背后却有成千上万的百姓伸出双手接住那些破碎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拼凑成一条新的道路。
“古人早知”顾一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碑不破路不通。
” 柳七郎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顾一白的意思。
那些所谓的“定心碑”看似是为了维护秩序实则是禁锢人心的枷锁。
想要打破这种枷锁就必须摧毁那些石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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