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第315章 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了
她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缓缓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顾一白看着阿朵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葛兰突然开口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出顾昭。
” 柳七婆拄着盲杖缓缓地走上前她的脸上布满了褶皱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孩子记住《真名律典》里说没有牺牲是毫无意义的......” 阿朵转过头血红的双眼盯着柳七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信!” 暴雨抽打着南岭像是无数厉鬼在哭嚎。
赵九斤佝偻着背沉重的锈棺压得他每一步都像是从地狱里挣扎。
他沿着废弃的产血道一步一个血印。
这条路曾是清源村最隐秘的伤疤是无数难产妇人被抬往柳七婆屋子的死亡通道。
如今它早已被废弃铜管与竹脉扭曲交织像一条条干涸的血管流淌着令人作呕的黑色声渣。
赵九斤停下脚步粗糙的手指摸索着怀里。
那里藏着他用裹尸布精心包裹的宝贝——一本册子一本用十九年光阴一笔一划记录的“真孩簿”。
这哪里是什么簿子分明是一本沉冤录! 每一页都用蝇头小楷记录着清源村被抹去的姓名:出生的时辰、母亲的姓氏、胎记的位置甚至连孩童的笑脸或泪滴都用简笔画勾勒出来。
他深知这些孩子并非真的“死去”而是被抽走了生音被剥夺了存在的证明。
走到第三个岔口阴风呼啸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赵九斤停下脚步从册子上撕下一页枯黄的纸张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页贴在锈迹斑斑的铜管上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低声念叨: “王家坪张氏女乳名招娣生于庚午年清明右肩有朱砂痣……你还活着有人记得你。
”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呜咽。
与此同时在清源村祠堂里昏暗的灯光下马瘸子正弓着腰假意整理着堆积如山的族谱。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真正的目的是用他那只残疾的左手颤抖地誊抄着《归音志》的内容。
那本承载着清源村历史的古籍正一点点被罗淑英的残部篡改。
罗淑英那个蛇蝎心肠的地师长老正在重建所谓的“正统名录”。
凡是未得到地师认证的姓名统统被列为“虚籍”抹杀得干干净净! 马瘸子心中怒火中烧他必须隐忍必须等待。
他故意在誊抄的过程中在几个关键的姓名之间留下不易察觉的墨渍。
“李狗蛋”被他故意涂抹成了“李望归”。
“陈氏婢女”被他错写成了“陈念春”。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错误却蕴含着他精心设计的反抗。
他要用这种方式保留那些被遗忘的名字保留那些被抹杀的记忆。
深夜马瘸子将誊抄好的副本塞进一个送饭孩童的篮底让他秘密送往南岭。
孩子刚刚走出村口便被吴龙的手下拦住。
“哟马瘸子的孝敬?”一个面目狰狞的妖兵冷笑着一把夺过篮子。
他轻蔑地瞥了孩子一眼又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马瘸子语气森然:“你这种废人连名字都不配有!” 马瘸子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
他缓缓地举起那只残疾的左手那只曾经被视为废物的左手。
在他的指缝间赫然夹着一枚纤细的胎引针! 这枚针是当年柳七婆赠与他的说是能引动血脉中的生音。
他用残缺的手指颤抖地将针尖对准妖兵的耳后。
针尖轻轻一挑妖兵耳后一个隐晦的纹身顿时溃烂流脓——那是“销籍烙印”只有被声核波动认可的人才能激活的印记。
妖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另一边葛兰按照柳七婆传授的“脐引术”割破指尖以鲜血混合夜哭草的汁液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她又披上白婆婆留下的灰色长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她小心翼翼地走入梦井侧殿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数十名守灯人如同僵硬的傀儡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们的脖颈上缠绕着细细的铜丝连接着头顶的青铜面具。
葛兰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恐惧。
她知道这些守灯人都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着。
她悄悄地靠近主油槽将一滴珍贵的蛊血滴入其中。
刹那间所有灯焰齐齐闪烁映照出无数母亲抱着婴儿哭泣的画面。
那些画面扭曲而痛苦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一个年轻的守灯人突然浑身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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