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野记第48章 骨簪咒
陈凯第一次在深夜里听见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时正对着手机屏幕里林薇薇发来的裸照发呆。
屏幕光映着他眼底的潮红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抚摸女人腰窝的温软触感门板却突然传来“刺啦——刺啦——”的声响像生锈的刀片在木头上来回拉锯又像某种无骨的东西正用指甲一点点抠挖缝隙。
他猛地抬头客厅里只亮着玄关那盏昏黄的小灯妻子苏湄的拖鞋还摆在鞋柜旁鞋尖朝着卧室的方向。
他下午出门时苏湄说要回娘家最快明天才回来此刻屋子里本该只有他一个人。
“谁?”陈凯的声音有些发紧随手抓过搭在椅背上的衬衫裹住身子。
刮擦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腻的、像是潮湿布料拖拽在地板上的声音正从客厅朝着卧室这边缓慢移动。
他盯着虚掩的门缝看见一道黑影从门外滑过那影子没有脚贴着地面铺开像一滩正在融化的墨。
“苏湄?是你吗?”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那黑影顿了顿接着门缝里探进来一缕乌黑的长发发丝湿漉漉的滴着浑浊的水珠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陈凯的后背瞬间沁满冷汗——苏湄的头发早就及腰了可这缕头发却长得吓人垂在地上能绕着床脚缠两圈。
他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着门口砸去。
台灯撞在门框上“哐当”一声碎裂玻璃碴溅了一地可那缕头发却像有生命似的突然腾空而起朝着他的脖子缠过来。
他能闻到头发上带着一股腐臭的水腥气像是从烂泥塘里捞出来的缠在脖子上时冰凉刺骨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陈凯你在跟谁说话?”手机里突然传来林薇薇的声音她大概是听见了动静语气里带着惺忪的睡意。
陈凯想开口求救可脖子上的头发越勒越紧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见门缝里的黑影越来越近隐约能看见一双没有眼白的黑眸正死死地盯着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时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抬头再看时门口的黑影和长发都不见了只有地上那滩水渍还在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手机还亮着林薇薇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分明看见那滩水渍里漂浮着一根银色的骨簪簪头刻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那是苏湄母亲去世前留给她的遗物苏湄几乎从不离身。
他颤抖着伸手去捡那根骨簪指尖刚碰到簪子就像被烙铁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
簪子是冰的冷得像是刚从寒冬的雪地里挖出来而且他清楚地记得下午出门前苏湄还戴着这根骨簪说要戴着母亲的遗物去给外婆上坟。
苏湄根本没回娘家。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在陈凯的脑子里他踉跄着爬起来踅摸着想找手机给苏湄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不知何时已经黑了按了好几次电源键都没反应。
客厅里的时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二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惨白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像极了一个女人被绑在柱子上的模样。
陈凯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想起半个月前苏湄曾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在书房里翻了一整夜他当时还笑话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苏湄当时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冷得像冰说:“有些东西信不信由你可真要是找上你了就由不得你不信了。
” 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林薇薇根本没把苏湄的话放在心上。
林薇薇比苏湄年轻五岁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像苏湄那样总是绷着一张脸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他第一次见到林薇薇是在公司的酒会上她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裙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声音软得像棉花:“陈总我敬您一杯。
” 从那天起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总是找各种借口约林薇薇出来。
林薇薇也从不拒绝每次都笑得花枝乱颤说:“陈总您不怕苏姐知道吗?”他总是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知道了又怎么样?她能吃了我?” 现在想来那些话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想找到那本苏湄看过的线装书却发现书架上原本放书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苏湄的字迹娟秀的楷书此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陈凯你不是想知道我外婆是怎么死的吗?明天去后山的老槐树下你会找到答案的。
” 后山的老槐树是村里的禁地据说几十年前有个女人因为丈夫出轨在槐树下上吊自杀了从那以后每年都有人在槐树下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哭着喊着要找负心汉报仇。
陈凯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故事当时只当是吓唬小孩的戏码可现在想起苏湄的话他的后背却一阵发凉——苏湄的外婆不就是几十年前在槐树下上吊的那个女人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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