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女登权力巅谢谢诸位不做人第2章 被逼为妾
各退一步? 这样不容置疑的口气让郭妡讽笑一声。
她十多岁起先后与两任禹县县令打交道也接待过几回已致仕的老刺史。
偏远地区的官没背景的跟发配差不多十数年难得动弹。
待久了染上西南边民的直爽脾气说话大多直来直往也挺豁达通情理。
眼前的县主却像极了上辈子打交道的那些所谓上位者。
抬你、损你、插科打诨阴阳怪气讲话喜欢兜着大圈子却总绕不过她要达到的目的去唯我独尊的很。
红罗已领命出去。
堂屋中女使仆婢依旧剩下十多人除了押着她的两个婆子外另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人持刀一人持棍立着。
只有她一人衣衫不整的跪在厅堂正中像个罪犯被众人凝视。
这些人的目光有好奇有轻蔑也有警惕唯独没有同情或怜悯。
她心理素质很过硬却在无力自救的此刻有些想崩溃。
且不说在她来的时代所谓世子对她做得事至少要判个十年起步。
就说这十八年来和周边山民女子一样自由在阳光下呼吸当家掌权她怎么会愿意困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后宅? 她那般努力带领村民致富就是想凭本事安身立命。
若她想嫁人这些年来提亲的土司哪个不是捧着当家主母的位子来的哪个不比大弘权贵的后宅强何必等到现在被逼做妾。
“县主娘娘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吗?” 郭妡两手握成拳修剪得整齐的甲片将布满茧子的手心扎得生疼。
可比起身上的疼和心底的冷这点动静算不得什么。
她的倔强坚持在这些所谓上位者眼中必定也算不得什么。
县主依旧是那个懒散的姿势温声细语仿佛苦口婆心般劝导。
“孩子我明白你的心思此事说来着实要怪我那不成器的长子失了规矩但你一个未出阁的美貌小娘子在外抛头露面也着实不成体统如今不论因由你与他已有夫妻之实。
虽说西南边陲礼法较长安松懈可我们郡公府裴家到底是长安来的着族将来也是要回长安去的可不兴用你们西南的礼法治家更不能放任一丝血脉流落在外你呀是个读过书的懂事的孩子莫要再累我多费口舌了。
” 郭妡很久没听过这种“他猥亵你你就没有错吗”的言论。
当真是人在无语的时候除了笑什么都不会。
门帘掀起外头料峭的冷风挤入一丝。
衣着单薄的她冻得颤了颤。
县主看在眼中却并未理会拿起帕子又咳了声惊得满屋子人嘘寒问暖。
侍女将新换的文书放在郭妡跟前墨迹和印章还带着湿痕。
速度快得让人怀疑县令就在这府中等着。
这回的内容郭妡都懒得看。
大弘朝男子的良妾与贱妾区别仅在于上不上族谱夫家能不能任意买卖或赠人实际家庭地位都是一般无二的卑下。
“孩子这是依你要求换的文书聘银也给你涨了十倍你盖掌印和足印吧。
” 县主懒懒打个哈欠仿佛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累极了。
听在郭妡耳中倒成了她上赶着给他们裴府做妾。
她知道人在屋檐下要低头要示弱可实在忍无可忍啊。
深吸一口气郭妡直视县主的眼睛似玩笑又似认真道:“县主明知我不愿却依旧逼迫就不怕我作为枕边人睡梦中杀掉世子么?” “放肆!”厅堂中此起彼伏几声呵斥。
县主身旁持刀棍的婆子更是将武器抄了起来只等县主一声令下便可将郭妡当场格杀。
而县主哑然失笑虚浮抬手指向一旁的熏炉立马有侍女将炉子抬到县主身前她坐直几分。
“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才说几句便露怯大弘律妻妾杀夫当处极刑。
孩子你出身低不知郡公府权势滔天也情有可原。
只是你若当真刚烈大可撞死在我这世萱堂中或许可让大郎头疼上半日却不必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做蠢事。
” 县主说着叹口气“我本不愿如此可既然你冥顽不灵就看看吧或许你会改主意的。
” 她说罢一旁的侍女捧着个小匣子在郭妡跟前掀开。
里头仅躺着一只沾血的荷包上好的江南丝绸绣一个化作青松的泰字。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母亲亲手绣给父亲的荷包! 此刻树冠上沾满血迹颜色鲜艳得仿佛刚从人体流出来。
父亲在他们手里?! 丝丝血迹像一记闷锤砸在郭妡心头她来不及思考飞快伸手拿。
那侍女合起匣子的速度比她更快险些夹着她的手指可没人在乎侍女退后两步站定垂目俯视她又掀开了盖子。
郭妡远远看着只觉得全身血液在逆流又冷又疼。
她扑上去想抢回荷包身旁两个婆子眼疾手快按住她肩膀重重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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